■君■■传

■君■■,■■人也。世居■■,务农。父母咸事金融。生以降,舍■■。六岁蒙学将结,双亲虑之前程,寘诸左海。而抚养之事,悉付以其外祖母。自至闽都,积学富才,驯致博闻。今念之亦叹曰:“福州利余拓视野,此言诚然!”

初抵榕,入官黉,曰“■■■■”。总角之年,即触国朝异端,并稍思之。少时略通商理,赁漫画予同侪,每日一册五角。其所以为者,集钱买新者也。而阅毕复出租。好观动画,尤东洋者。听讲时,心有旁骛,故师常叱之。然逮试,屡居第二,而张君魁首。向竞于数学,亦第二。十二岁毕业焉。尝闻张君投■■,遂应其试,中。■■虽貌私庠,实属■■。乃展鹏程■山麓。

师授业时,仍不笃学,惟名列前茅,尤长数理。逢侪辈论学,屡半途而入,仍可续论者言。曾闻■■特优官序也,愿来日求学焉,遂立宏志。

好刻章,并鬻之。能以径寸之橡皮,为篆字,为楷书,为人像。或盛赞之,曰:“其篆也挺遒,其楷也端庄,其像也栩然。”然尝自谦,曰:“吾像诚劣。”以二十元卖篆,或以为过贵,自信答曰:“繄我独卖,汝可择也。”亦稍事货殖,买食而售,倍穹其价,所获颇丰。喜靡靡之影音,非特独乐尽欢,又乃传而播之,以故得号“■■”。

癸巳腊月,同侪■君尝与论苏东剧变。遂始览时事,阅禁闻,思旧制,问今政,而培思理。甲午春夏,众皆精进,慎勉迎考,■独悠哉,怠惰放逸。质检绩优,傲而轻之。友劝之勤,弗听弗遵。既试,志未成,仰天嗒然,方改此恶习。

入官序,曰“■■”。绩故非凡。学化学时,尝览文无关乎学业者。师唤而命答题,稍思即对之。师唶曰:“嗟■所以为,熟习焉耳也。莫愚而仿之!”或疑于学,质诸同侪,恒复曰:“盍询诸■?”未几,得号“全霸”。所以得者,彰其之所学悉通也。初不喜,以为谬赞。而后不复介意,或以之呼,喟而笑曰:“噫,汝等勿妄编新闻!”仿泽民言,以表异议。虽不喜人以之称己,然好以“学霸”“巨巨”称人。

束发之年,愈好政治。师讲学时,■或与同侪私论时事。与人谈噱,悦于言时,喋喋不休。常嗤泽民所为,并仿其言以娱。若与人辩,欲驳其言,则恚曰:“汝其稚也,其需学也!”若彰资深,则咺曰:“我身经百战,见事多矣。泰西华莱士之辩才,倍善于汝,而我与之谈笑风生。”温主内阁,尝颁一令,曰“四万亿计划”。■綦恶之,公然叱之,言之凿凿,听者无不深以为然。

曾学日文,而略通之。方入学,即参社,曰“■■■■”,任■■。社内侪辈号之曰“■■”。岁末大庆,社办■■■,优焉,着短裙示人,众皆笑乐。自称“利己者”,然忧友所忧,乐友所乐。数有爱慕者匿名递书,以表情意。虽无卿卿,惟有义妹■氏。而■每论及■,亦以兄称。

或曰:性明朗,行敏赡。学通文理,识贯东西。通悟受诸天,收获得诸己。广乎其闻,多乎其艺。弗刻苦,好纵逸。


§释词

  1. 蒙学:幼儿园。
  2. 寘:放置,安顿。
  3. 积学、富才:自《文心雕龙》:“积学以储宝,酌理以富才。”
  4. 驯致:逐渐达到。
  5. 黉、庠、序:都是学校的意思。文中分别指小学、初中、高中。
  6. 逮:到。
  7. 向:过去,曾经。
  8. 竞:竞赛。
  9. 鬻:卖。
  10. 繄:发语词。
  11. 货殖:利用货物生产交换来生财。《论语·先进》:“赐不受命而货殖焉。”
  12. 非特:不仅。
  13. 思理:思维能力。
  14. 嗒然:懊丧的样子。《庄子·齐物论》:“仰天而嘘,嗒焉似丧其耦。”
  15. 故:仍然。
  16. 盍:兼词,何不。
  17. 喟:叹息。
  18. 咺:威仪显著的样子。
  19. 优:演戏。

§引据

  1. 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《■■■■■■■》,刊于二〇一一年一月一四日